第三天 滑稽的性生活
故事之二
女工程师娜塔莎的故事说明了即使在和平建设时期,那个游击队员的作爱方式也不足为奇,而且还有更甚者。
我丈夫迷上摄影。这对妻子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。像晚上不能去浴室啦,窗户上挂满要晾干的照片啦,满屋子药水味儿啦,这都不算什么。最痛苦的是,我还得给他当模特儿。
几年前,他忽然对人体艺术感兴趣了,便让我摆出各种浪漫的姿势来供他拍摄:一会儿是河边上的美人鱼,一会儿又成了趴在大石头上的蜥蜴,真是异想天开,随心所欲。他还常常带我到树林里去受洋罪。有一次,他正在构思一幅题为“春”的作品。我们来到林中,正是初春时节。地上的冰雪尚未溶化,树木刚刚发芽。他在几棵白桦树中间选好了一个角度,然后又开始琢磨让我站在哪儿。我这时却光着身子冻得直打哆嗦。“那棵树底下有个小土丘,你站到上面去。”
我走过去瞧了瞧。“维特亚。这哪儿是小土丘呀,这是个蚂蚁山。我最害怕蚂蚁了。”
“别犯傻了,蚂蚁还在冬眠呢。”
无奈,我站到了蚁山上面。开始,一个蚂蚁都没有。可是我踩上去没多久,它们就醒了过来,顺着我的腿往上爬。
“维特亚,蚂蚁爬到我腿上了。唉哟,咬死我了。”
“再坚持一下。刚才那张真是绝世佳作。我再拍几张就完了。”
我难受地扭动着身子,他大声冲我嚷嚷:“怎么回事。你就不能为了艺术再坚持一会儿吗?”
我尖叫着跳下了那个“小土丘”,因为蚂蚁爬到了那个咱们都知道的部位。
还有一次,他又想出一个新花样,题为“冬”。
他在旅行包里装了一瓶伏特加,为了给我暖身子,还带了一条毛毯,准备照完之后马上把我裹起来。我们穿着滑雪板出发了。他在几座雪堆与披着白雪的树木中间选了个最佳位置,命我脱下衣服,穿着滑雪板站过去。我只好从命。他呢,一张接一张,咔嚓咔嚓地拍着,还得意洋洋地叫着:“棒极了。”
他“咔嚓”了半卷胶卷,我站在那儿喊:“够了。还有完没完。”
这时维特亚穿着滑雪板就向我扑了过来,从包里掏出酒瓶子,又用毛毯把我裹起来,嘴里不停地嚷着:“太棒了,我的美人儿。这真是一幅佳作。”
我稍稍暖和过来一点,不像刚才那样冷了。
“给我衣服,维特亚,快点。”
“不,先别穿衣服。”
“什、什、什么?还要照?”
“不是,这回不拍了。”
随后,他就干了那个游击队员干的事,连脚上的滑雪板都没脱……那幅题为“冬”的作品在地区业余摄影展览会上荣获二等奖。现在那幅摄影连同获奖证书都挂在我们家客厅的墙上:在白雪皑皑的森林与连绵起伏的群山中间,一个洁白秀美的女人身体——那是冬的象征。有时,我和维特亚望着那幅摄影,想起我们穿着滑雪板的“作品”,忍俊不禁。等我回家后一定给他讲讲拉丽莎刚才讲的那个故事。
下面轮到瓦伦蒂娜讲了。她显然感到局促不安,坐在那儿用手指绞着辫梢。她进医院后就不再把头发盘起来了,而是改梳长辫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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