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洪宪宫闱艳史演义

作者:民国·天忏生   发表时间:2024-06-26 23:31

目录

第二编洪宪后及诸妃之历史

大阿哥轶事十则


  袁世凯称帝动机实起点於癸丑,以武力平定赣宁等省之后。其时,兵威之盛,足以詟慄水陆,袁颇顾盼自雄,尝谓其所亲曰:“余以武装与若辈(指民党)相见,不两月,而肃清东南半壁。论其功,当不在拿翁之下,然拿翁恃其武功,震荡全欧,觎大宝,甘冒世界之大不韪,余则极羡之慕之,而弗敢效之也。”所亲者唯唯而已。此时,杨皙子以今世大文豪资格,正覥颜为袁之爪牙。袁鄙其素行无状,卒未予以信任。杨久欲献媚於袁,藉以出人头地,庶可博其欢心,而蒙重用。适闻袁与所亲者言,自幸其有机可乘,於是潜草一劝进表,拟呈於袁又恐为袁所斥,因之获谴,遂游移弗敢唐突从事,乃径与袁长子克定商,且出表示之,要其为已取决,盖克定与杨有密切关系也。克定阅表文,见篇中有“孙黄势失,渠魁远去国中;黎段名高,将军之寄阃内”数语,极赏赞文笔警策,谓可以动袁之听。又阴念此表若发生效力,则杨之功当在首列,莫如由己进呈,或可分其半功。因给之曰:“兹事吾父若允,则子为功之首;如其不然,则子为罪之魁。吾为子计,盍以是表畀我,我代子陈之,或可易於进言。即有咎戾,吾为子解释,得稍从未减。且事关国体,问题干系綦大,纵使吾父极韪子说,然与子素未以腹心相许,恐未必轻於承诺,子慎毋出以冒昧也。”杨服膺其论。越日,克定果以杨之表呈袁览。袁阅毕笑而不语。克定徐徐询曰:“彼人文字之寓意所在,极言时机不可失,父旨若何?”袁熟视克定,有顷,忽谓之曰:“杨度为吾间接之门下土,敢上此表,轻於尝试耶。是必有人主使者。”克定曰:“无之。”袁笑曰:“吾颇疑汝垂涎於大阿哥,一度因授意於彼,美其名曰为吾计,实则汝自计耳。”克定不敢置辩。良久,袁又曰:“此事果出於汝之意旨,或者尚有商量余地。设为彼也,汝速返尔表,今后毋再以是语哓哓。”克定急自承。袁曰:“吾方以保障共和为名,号召世界,实得遽食前言?今尚非其时,或可徐俟诸他日。是表吾姑存之,汝寄语彼人,当严守秘密,勿为外人道也。”克定喏喏而退。转告杨度,乃相与潜谋,进行其法,不外以从事运动为第一步着手。厥后。袁帝制自为,实张本于此矣。

  克定为于夫人所生,为人极有机变,而性尤坚忍,其操纵人之手段仿佛乃父,特其权术与魄力则逊之。幼时于读书外,辄好武事。及长,袁送之出洋赴德国入陆军学校肄业。迨卒业,归国,其时袁适为直隶总督,克定请於父,拟厕身军界,以冀发展其生平所学,袁不可。曰:“以吾之权力论,即不从事请托,亦弗难获上级官长之职。然吾国军制,尚在幼稚时代,规模未能一律完备。汝苟力图改良,则必触一般腐败军官之忌。若曰因陋就简焉,夫亦何必博此虚头衔,以“为乡里之荣哉?须知是中况味,而翁前已于小站练兵时饱尝殆遍矣。”克定聆父言具有至理,乃罢。惟日事翻译西洋治军及练军之法,且参以己意,著书立说。期年后,稿始竣事,呈父览,拟付枣梨。袁止之,嘱其勿宣示于人,他日将另有用处。未几,即有项城新法练军一书出现。有知之者,谓是书即克定所著,袁特掠其美,刊行於世,为军事家之模范,其说殆非无因。又闻克定兵事学,洵为近顷首屈一指,迥非乃父所可望其项背。袁实忌其成名,故将是书攘为已有。以故,克定颇不慊于乃父行为,然亦无可如何也。厥后,袁为民国元首时,某要人请于袁,拟举克定为全国模范军军统。袁笑谢之,曰:“云台(即克定字)资格及程度尚不足胜一队官排长之任,乌能膺兹艰钜乎?”盖忌之甚也。克定亦逆知袁之意旨,愈深自敛抑。一日,袁召诸子齐集,课以所学毫无成绩,因严饬其不事正业,终日惟溺于嬉游。诸子皆诺诺退,惟克定未去。袁叩以迩来何所事事,对曰:“日与五台山云溪上人研究禅学而已。”袁唶曰:“是野狐禅也,乌可以有用精神消磨其中耶?汝当凛圣贤遗训,于实在上用工夫,他日庶可有为也。”克定顿触心中愤懑,乃冰语曰:“即学得实在工夫,儿此时亦无所发展,不若优游闲适,度此无聊岁月较为宜耳。”袁曰:“谁教汝无所发展者?”克定徐徐曰:“父在,儿不敢自专也。”袁悟其旨亟,屏退左右,曰:“汝试言之。”曰:“儿不敢言。”袁曰:“然则汝将有大志乎?咄咄孺子欲为曹丕耶?”克定曰:“吾不为成汤姬发,儿不得不学曹丕耳!”袁曰:“吾思之熟矣,特恐人不我从,徒成画饼,贻天下万世笑,奈何?”克定曰:“儿固知之,第以时会与势力,计或可取而代之,易如反掌,藉曰弗取。父固贯彻当日就职时誓言之初衷,不忍以大好共和基础自我手而颠覆之。然问五年届满,父解职后不依然为国家之公民一分子乎?殊为不值,父即不自为计,独不为子孙留余地乎?”袁意为之大动,曰:“即吾为之,安能遽出诸口乎?”克定曰:“兹事但得父曰‘诺’也。儿当代为部署。杨度等跃跃欲试久矣。畴昔劝进表父宁独忘之乎?”袁笑颔之,且曰:“吾甘为汝作马牛。成,则汝之福;否则,吾独认其咎,汝好自为之。”克定欣然而去。越日,遂有筹安会研究国体之问题发生矣。

  当帝制呼声最高时,袁之诸妾皆挟嫔妃贵人之希望,无不兴高采烈,甚有喜而不寐者。惟于夫人独持反对态度。其反对理由具有卓见,以为袁氏世荷清室国恩深重,其为民国元首也,系受隆裕后及幼帝之推让,而畀以政权,若帝制自为,揆诸清帝退位之初衷,殊大相背谬。就令近顷国体不适用共和,亟宜改弦更张,改行君主专制或立宪,然使他人为之则可,若出於袁氏,匪惟犯天下之大不韪,抑亦有负清室负托之重。于是向袁谆谆劝诫,袁亦为之动容。克定毅然诘之曰:“母固妇人,罔知世界大势。清室无道,当然退政。方今人心厌恶共和,脱再不亟亟改图,则大乱将启于眉睫。以父所处之地位与平日之威望论之,适当其选。我苟不取,将来必为他人取之。且幼主既以大权畀父,则无论为民主为君主,其权悉操之于父,清室未便干预,不宁惟是。曩者,幼帝陷于四面楚歌之地,设非我父力承斯乏,遗大投艰,儿恐彼孤孀母子纵不为俘虏者,亦将逃窜异域,安得稳坐京师,享受四百万元之优待年金而处尊养优哉?儿为清室计,宜感纫吾父之不暇,敢有后言乎?律以报德酬庸之典。吾父即攘其天子之位而代之,亦弗为过。”于夫人唶曰:“无论汝若何自图其说,吾终以为不可。汝果一意进行,吾行预返彰德,不忍见汝父若子他日为国民共弃而悬其首于国门之外也。”克定恶其语不祥,因与于夫人大起冲突。袁亦左袒克定,于夫人愤极,誓不与闻其事。尝谓人曰:“云台陷父不义。今而后,吾不以彼为子矣。”其耿介有如此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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