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篇光绪宣统两朝
第五章幽禁李昰应之深意
光绪八年,朝鲜乱起,庐江吴长庆以淮军往平其乱,执朝鲜王本生父李昰应,归之京师,所谓大院君者是也。大院君既至京,那拉氏即命幽诸保定。朝鲜王数上疏乞恩,诸亲贵亦为之缓颊,卒不许。众以清廷于外藩事,向不主干涉,胡此次于昰应独严;且朝鲜乱定后,善后事宜,亦未尝过问,而独不许昰应归国,举莫解其故。不知那拉氏正有深意存焉。盖朝鲜王李熙以旁支入承大统,其事正与载湉之继载淳略同。那拉氏深虑奕譞他日恃皇帝本生父之尊,把持朝政,故先借昰应事以示威也。顾奕譞初不悟其意。及后管理军机,昰应被拘已三年矣。一日燕见,会李熙复有表至京,奕譞即以加恩外藩为请,乞准其所奏,宥昰应归国,以全父子之情。那拉氏闻奏,默然久之,但微哂曰:“吾此举正别有深意,将使天下有子为人后者有所警惕而不敢妄为耳,非于李昰应有何仇怨也。”奕讠睘闻之,战栗失色,伏地不起。有顷,那拉氏乃笑而慰之曰:“王毋多心,吾知王忠敬,此语并非为王发也。”且敕二内侍掖之以出。奕譞既归第,惘然若有所失者数日。且越数年,始释昰应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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